在《Texte zur Kunst》杂志网站上发表的一篇短文中,艺术史学家乔治·贝克 (George Baker) 提醒我们,仅仅几年时间,环境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作者提到了达娜·舒兹2011年最后一次回顾展所受到的欢迎,人们一致称赞她处理敏感、令人震惊或令人反感的话题的能力。几个月后,也就是6月底,另一件几年前无法想象的事情发生了。这次轮到吉米·达勒姆 (Jimmy Durham) 在美国印第安人社区的压力下被迫让步,他取消自己在沃克艺术中心 ( Walker Art Center) 的回顾展 《吉米·达拉谟:在世界的中心》(immie Durham: at the Center of the World) ,为了纪念1862年吊死38名达科他印第安人的一个装置作品。
这些例子表明,任何表述都会延续佳亚特里·斯皮瓦克 (Gayatri Spivak) 在政治领域所确定的“属下阶层”压迫形象。她大受欢迎的文章《底层人能说话吗?》(Can the Subaltern Speak?)最初作为她的《后殖民理性批判:正在消失的当下的历史》(A Critique of Postcolonial Reason: Toward a History of the Vanishing Present) 一书的最后一章出版,这位理论家解构了文化马克思主义的修辞,这些修辞是由法国理论派的哲学家等人所信奉的。当福柯谈到被压迫的大众时,他认为他是在给他们一个发声,但他占用了他们的声音,没收了他们的声音,并且,当他这样做时,便将他们物化了。作者随后抗议认为“属下阶层的腹语发言是左翼知识分子最喜欢的商品”。她还补充,反对德勒兹认为行动取代了理论领域的表征:“因为说话和行动的人……总是多种多样的”,没有“知识分子和他的理论……没有政党……没有工会”能够代表那些行动和斗争的人,相对于那些行动和说话的人,那些行动和挣扎的人会不会沉默呢?她后来的进展中强调,左翼知识分子这样做是采取了一种欺骗性的透明立场,作者的观察适用于表征的艺术世界:只要把法国左翼知识分子理论换成主流艺术界的当代艺术家即可。
*代际问题 (Générationnel du phénomène) :代际性是不同世代成员之间的互动。例如老年人与年轻人之间的认知差异,社会学家研究许多代际问题,包括公平、冲突和流动性。
*皮埃尔·布尔迪厄 (Pierre Bourdieu) 和华康德 (Loïc Wacquant) ,“新的全球俗语” (La nouvelle vulgate planétaire),《法国世界外交论衡月刊》(Le Monde diplomatique),2000年5月。“在所有先进国家,老板和高级国际公务员、媒体知识分子和高高在上的记者已经联合起来,讲一种奇怪的新语言,其词汇显然是从哪里出现的,在每个人的嘴里。“全球化”和“灵活性”;“治理”和“就业能力”;“底层”和“排斥”;“新经济”和“零容忍”;“社群主义”、“多元文化”及其表亲“后现代”、“种族”、“少数民族”、“身份”、“分裂”,等等。”